有没有男主被女主狠狠拿捏的小说?

发布时间:
2024-10-08 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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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完结文)

我误牵了前男友的小狗。

他急疯了,半夜喝的烂醉,来找我深情忏悔,

“咱狗儿子跑丢了,呜呜……老婆,我真该死啊!“

我心里有愧,耐心地哄他。

谁知这一夜干柴烈火。

我不仅没把狗还回去,还把人给睡了。

1

晚上七点钟,我下班回家。

刚进小区,就见草丛后面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我定睛一瞧,气沉丹田,大吼一声:

“屎蛋!”

雪白的小狗从草丛后面跳了出来。

见到我,犹如见了亲妈妈,吐着舌头就朝我飞奔而来。

我没有辜负她,一把揪住了她的狗耳朵。

“妈妈怎么教你的!外面坏人那么多,专门抓你这种白白胖胖的笨宝宝。以后还敢不敢自己跑出来了?!嗯?”

平时她犯了错,是会夹着尾巴装乖的。

可今天不知怎么一回事,她拼命地回头看我,呼噜噜地想说点什么。

我只当她是叛逆期。

“和妈妈顶嘴是不是?不听话的宝宝是会被妈妈亲死的!”

我一边恐吓她,一边按密码锁。

谁知门刚开一条缝,里面就探出一只狗头,吐着舌头兴奋地迎接我。

迎接我的,是我的小狗屎蛋。

可是,如果她是屎蛋——那我手里抓的小狗又是谁?!

糟了!

2

我把别人的狗领回了家。

意识到这一点,我第一时间在业主群里发布了小狗的照片,并且附以二百字的致歉信。

在静候消息的时候,我拆了屎蛋最贵的零食,盛情款待这位被我绑票而来的客人。

怪不得一路上都对我骂骂咧咧的。

遇见绑匪谁不嚎两嗓子?

但该说不说,这小狗和我的屎蛋长得是真像。头上那撮小黑毛都是如出一辙,一只在左,一只在右。

我摸着陌生小狗的脑袋,“也不能怪我,是不是?”

她……不对,是他。

他乖得很,我一摸就躺倒,主动露出肚皮给我摸。

我得了便宜还卖乖,一边摸他肚皮一边说,

“小家伙,你这是认贼做妈!嘻嘻,小乖,要是你主人不来找你,你就跟了我吧!”

屎蛋向来善妒。

可这次不知怎么回事,它没有朝那只陌生小狗叫唤,只是摇着尾巴往我怀里钻。

我们仨,其乐融融。

就在这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我本以为是小狗的主人,却没想到是同住一幢楼的闺蜜。

我接起电话。

“楚楚,我看了业主群的消息,你捡了一只小狗?”

“对呀。我正在等他主人的电话呢,你没要紧事的话就先挂了,待会儿他主人电话打不进来了。”

“楚楚,你没刷朋友圈?”

“没有呀,刚才在和这个陌生小狗玩,他怪亲人的哩。”

“你……楚楚,你刷一下朋友圈吧。”

不刷不知道,一刷吓一跳。

常年不冒泡的李岭西,连着发布了二十条寻狗启示。

悬赏奖金,从一个小时前的5000,加码到了如今的50000。

评论区有人劝道:【小狗而已,丢了就丢了。五万块你不如买一只新的。】

他回复:【如果你儿子丢了,也直接买新的吗?】

3

李岭西,是我的前男友。

在感情最好的时候,他提出要养小狗。

我问:“那分手了怎么办,小狗跟你还是跟我?”

他有点生气,“小狗还没养,你就先想分手了怎么办?”

“这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事。小狗是生命,不是我们维持爱情的道具。”

我们关于“分手后小狗该跟着谁”这件事讨论了半个月,最后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我们养了两只狗。

一只叫屎蛋,一只叫旺财。

分手之后屎蛋跟我,旺财跟他。

现在,屎蛋和旺财都在我家里,他俩久别重逢,在同一个狗窝里睡得正香。

而丢了旺财的李岭西,急疯了。

李岭西向来性格温和,待人有礼。会那样回复,我是有些想不到的。

我又刷新了一下朋友圈。

他已经删除了刚才那句话,回复了那人一句:

【抱歉。】

4

我立刻拨打李岭西的电话。

对方忙线中。

很久都是忙线中。

我点开消息框,开始打字:

【李岭西,你的小狗在我手上。】

哎哟,这么说更像绑匪了。

我连忙删掉这句话。

想起此前发在业主群里的200字致歉信,决定直接复制过来,给他发过去。

但没想到业主群聊天消息已有99+,翻了会儿才找到我那封情真意切的致歉信。

正当我终于要点击发送时,门铃响了。

已经半夜十一点钟。

按道理来说,这个点会来找我的,只有可能是和男友吵架,离家出走的闺蜜。

但我留了个心眼,从猫眼里瞟了一眼。

瞬间石化。

我怎么也没想到来的竟是李岭西,赶紧把人请了进来。

对上了视线,我们同时开口:

“你——”

“我——”

我清清嗓子,谦让道:“你先说,你先说。”

他却不吱声了,只是低头看着我。

眼睛红红的,白净的脸上似乎有两道模糊的泪痕。

门口玄关处是暖光。

他的头发很凌乱,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被自己揉乱的。总之被光一照,有点像金光璀璨的鸡窝。

他吸了吸鼻子,猝不及防地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 还是不能蛐蛐人。

喷嚏吵醒了客厅角落的小狗,他俩嗷嗷地叫唤了两声。

我想起了正经事。

“听说你的小狗丢了,你别担心,他——”他在我这儿。

可没等我说完,李岭西整个人直挺挺地滑了下去。

他跪坐在我脚边,攥紧我的裤子,开始深情忏悔:

“咱们的狗儿子跑丢了,呜呜……“

“老婆,我真该死啊!”

“你说,咱儿子要是被大变.态弄走了可怎么办?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办?我也不活了!呜呜……”

“老婆,老婆,你说句话啊!”

“……”我的大脑有一些宕机,“李岭西,你喝酒了?”

他打了个酒嗝,说:“我没喝,老婆。”

李岭西的酒量为负。

喝半听RIO就会醉。

醉起来会很粘人,很可爱。

从前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在他醉了之后和他做 爱做的事。

我掐自己的胳膊让自己清醒。

蹲下来,试图和他说正事。

“李岭西,旺财没丢。它跑到我小区楼下,我以为是屎蛋就把他带回家了。不信你站起来看看,他们就在那里睡觉呢。”

李岭西懵懵地抬起头,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

“没有,看不到,你骗我,没有小狗。“

废话。这个高度,边上就是隔断酒柜,能看到个鬼?

我搀着他,想把他扶起来去看小狗。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他直起身子。

正奇怪他为什么不嚷嚷了。抬头一看才发现,他正凝视着我。脸蛋红扑扑,醉态尽显,眼眸却纯。

他说:“我很想你,老婆。”

“……”

坏了,冲我来的。

他又喃喃道:“你没有骗我。”

我心猿意马,盯着他水润的嘴唇随口问道:“什么?”

“这里确实有小狗。”

“我就是老婆的小狗。”

他眼神坚毅得像怀揣着某种信仰。

他的脸颊愈靠愈近。

我情不自禁地踮脚仰头,伸手摸他后颈……

就在这时,他忽地后退一步。

“对不起,楚芹。我……我喝了一些酒。多有,冒犯……抱歉。”

他舌头打结,却还力图清醒。

边说抱歉便后退至门侧,开门时手仍在抖。一手攥住另一只手的手腕,才堪堪握住了门把手。

我仍以刚才的姿势倚在墙边。

故意等他艰难地开了一条门缝时,才唤住他,“李岭西,你是不是男人?”

他果真一怔,迟缓地转过身来,

“你什么意——”

我什么意思?

当然是想睡 你的意思。

我三步走到他跟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住他的脑袋吻了上去。

5

这一夜,干柴烈火。

次日醒来,我下意识地想伸个懒腰。

直到胳膊碰到障碍物——李岭西熟睡中那张白嫩恬静的脸——我才想起昨晚的疯狂。

顿时老脸一红,小心翼翼地瞅了他一会儿。

他被我碰到后并没有醒,顺势蹭蹭我的胳膊,和撒娇的屎蛋颇有些相像。

想到屎蛋,我长叹一口气。

都是屎蛋惹的祸。

为了避免面面相觑的尴尬,我小心翼翼地爬下床。

收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人越来越红温。

收拾到客厅时,我本想和两个小家伙再来一番温存。

却发现,狗窝空空、狗笼空空。

我顿时慌了。

顾及熟睡中的李岭西,我小声呼唤狗狗的名字,没有得到一丝丝回应。

我的家不大,各个角落都寻了个遍,确认小狗并不在家中。

而松开的二道保险锁,成为了压死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屎蛋很笨,但也很聪明。

她会自己从里面开门,跑出去撒欢,然后若无其事地回家,等我下班。

之前我根本没发现,直到某天下班回家从草丛里逮到她。

也正是因为有那一回的前科,我这次才无比顺手地误把旺财带回了家。

顾及这一点,我买了二道保险锁,里面一道、外面一道。

但昨晚……

嗯,情况特殊。

我也没注意二道保险锁到底有没有锁上。

这会儿,屎蛋兴许是带着久别重逢的好哥哥,出门过二狗世界了。

一点都不顾及我的死活。

一丢丢两只,我怎么办?李岭西又该怎么办?!

我匆忙套上家居服,出门找狗。

一般屎蛋是跑不远的。

她爱玩但是很菜,顶多在小区周边溜达溜达。

我首先去了她最爱的小泥潭,发现周边有两串新鲜的狗爪印。

这应当是狗蛋与旺财无疑。

好歹是有了蛛丝马迹,我内心稍安。

仔细地顺着这两串狗爪印搜捕。

爪印越来越淡,我的心情也如同入了低谷……

正要转场去保安室调取监控,却听见汪汪两声熟悉的叫喊。

“楚楚,你找啥呢?”

闺蜜闪亮登场。

手里牵着两只脏兮兮的小狗。

屎蛋和旺财睁着亮晶晶的眼,吐着粉嫩嫩的舌。

我一下子把心吃回了肚子里,扭头看向闺蜜,想说她两句,帮我遛狗也不提前和我说!

没等我开口,她连忙举起双手投降状:

“欸,你先别急着骂人。我看你家地板一地的衣服,寻思着你肯定在忙,哪好意思打搅你呀?”

她朝我挤眉弄眼。

光天化日之下,我略有些害臊,

“那你也该给我发消息,或者给我写小纸条呀。”

“楚楚,你又冤枉我!”

她打开手机。

原来她不仅给我发了消息,还在门口贴了小纸条,拍照留证。

我哑口无言。

“而且我又不是没给你遛过狗。怎么着,一大早的情绪乱成这样?”

她进而戏谑道:“我也是没想到你这么能干。别人是擒贼先擒王,你倒好,擒人先擒狗。”

我把狗绳夺回来,做贼心虚:“我又不是故意的!”

“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只是月老牵红线,你俩缘分未尽呢。”

6

我带着两位狗大爷回家。

本在思考如何向床上的睡美人解释。

偷狗的事好解释,但昨晚的事确实不好解释。

昨晚他是醉的,我是清醒的,甚至有一些强人所男的嫌疑。

那关系怎么办?

睡了一觉,但不负责,那会不会有点太不负责了?

但是如果睡了一觉,就复合了,那会不会有点合得太潦草了?

万一以后吵起架来,这事儿指定也得一提再提,比如:“还有丢狗那晚你干的事,我都不想说。”

虽然我知道李岭西不是那样的人。

但防不住我是那样的人。

我在客厅磨蹭了很久。

终于鼓起勇气进了卧室,床上空空。

我打心底里松了一口气。

眼看上班时间将近,我安排好了小狗,急匆匆地洗漱出门。

7

到了工位,我第一时间摸出手机。

想告诉李岭西,他的小狗在我那儿。

还有关于昨晚的事,还是见面聊聊比较好。

谁知道,他的头像框右上角显示红圈99+。

【楚芹,你对我做这种事,清早起来就畏罪潜逃了吗?】

【哼,其实我也不在意。这是你情我愿的,我可不是被你强迫的。】

【昨晚来找你不是因为我想你,是因为旺财跑丢了,本来是想来找你道歉的。但没想到你居然……唉,这其实也不要紧呢。我来找你,主要是小狗丢了。】

【……】

【你在干什么,楚芹?】

【为什么不回消息?】

【如果你嫌我烦可以直说的,冷暴力又算什么?】

【楚芹,我讨厌你。】

这前后的一切,时间间隔只有半个小时。

李岭西有点粘人,这我一直知道。

但是好久没体会,还略有些不适应。

我认真地编辑了消息,发出去。

闪出一个红色感叹号。

【您还不是对方的好友。】

啊?

8

李岭西把我删了。

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不过仔细想来,他讨厌我也是应该的。

被狠狠地睡了一觉,结果床边没人,也不回消息。

这事我确实办得不妥。

我想到了最高效的解决方案。

网络上说不清楚的,还是得见面详谈。

下班后,我斥巨资打车回家,想着尽早把旺财给李岭西送回去。

我按照记忆,来到李岭西家。

才按响门铃,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的心脏砰砰直跳,紧张得一个劲地搓小狗头。

搓得旺财有些哀怨,咕噜噜地直叫唤。

门开了。

却是个穿着吊带、敷着面膜的小姐姐。

我抬头确认门牌号,确定没走错,门边的捕梦网还是我亲手编的。

那这位是——?

对上小姐姐质疑的目光,我迟疑道:

“李岭西住这里吗?”

“嗯,但他现在不在。你有什么事吗?”

她双手叉腰,凑近了打量我。

我做贼心虚,后退一步。

难道,难道……

“你是谁呀?”她问。

“我是,额,我是……我是,我是——”

灵光乍现,我露出脚边的旺财。

“我是好心人!他不是在朋友圈找狗吗?狗在这,在这!”

她凑近看看我怀里的狗。

“旺财吗?”

我抢答:“旺!”

“……”

旺财和小姐姐都沉默了。

我心乱如麻,没脸再呆着。

“额,那什么。那狗留下,我就走了。”

我把狗绳往前递。

旺财俩爪子扒着我,不肯松爪。

小姐姐说:“这是李岭西的宝贝狗,我可不敢碰。”

我非常配合地把狗放到地上。

随后情不自禁地向小姐姐鞠了一躬,

“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我走了几次,都没走成。

因为每一回,旺财都恋恋不舍地跟我跑了出来。

小姐姐为难道:“要不你留个联系方式,到时候让岭西上门去领。”

这会儿,我一点都不坦荡,支支吾吾道:

“上门来领呀?这不合适吧,我一个独居小女孩……”

小姐姐豪爽道:“我们岭西榆木脑袋,老实得很。你实在害怕,可以约个奶茶店接头。”

人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再推拒,反倒让人生疑。

于是我一咬牙,留下了联系方式。

最后她问:“那怎么称呼你呢?”

我说:“我叫楚芹。”

小姐姐神色变了一变。

我连忙道:“您可能觉得我的名字有点耳熟,这是有原因的。因为我和李岭西是大学同学,所以可能在同学录之类的地方看见过我。但是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这一点您大可放心。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我一把端起硕大的旺财,忙不迭地跑了。

9

逃回家后,我把旺财送进家里。

然后转身,砰砰砰地敲响了对面的门。

“干什么啊楚芹,我这儿又不是没门铃。”

开门的是楚芃,我表弟。

我二话没说,给他转了两百块钱。

“去楼下买点烧烤,还有一扎啤酒。”

随后我轻车熟路地走向沙发,扑进了闺蜜的怀里。

她磕着瓜子,一脸看戏的神情,

“说说吧,上门送狗,怎么个后续?怎么还到了喝酒的地步?”

我就将上门后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细致入微地向她描述了一番。

最后,我问:“你说,他女朋友要是知道,我昨晚把他给睡了,会不会闹分手或者虐死李岭西啊?”

我忧心仲仲。

可闺蜜一言不发,脸憋得通红。

我说:“你想说什么都行,不用顾及我的感受。”

于是,她毫不客气地爆发了一阵猛烈的大笑。

“哈哈哈哈,神他妈同学录。你大学毕业的时候还写同学录?这都什么年代了啊,大姐。”

“还有你说的那个小姐姐,你就那么笃定她是李岭西的女朋友?”

我愁眉不展,“不是女朋友还能是什么?都住到家里去了,总不会是普通朋友吧?”

“就不能是什么亲戚?李岭西有没有姐姐妹妹什么的?”

我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啊!李岭西有三个兄弟姐妹!”

闺蜜一怔,“李岭东西南北?”

我:“对!”

闺蜜翻了一个白眼,“你这狗脑子。那么显著的特征,都能忘。”

我无比怨怼:“是啊,我怎么就慌成这副死样子了呢?”

她问:“你是不是心里还有他?”

我陷入了沉思。

这时楚芃破门而入,一手烧烤,一手啤酒。径直地朝着闺蜜走去,

“老婆,我回来了!开吃!”

我锤了他两拳:“不是,眼里没我这个姐姐了是吧?”

闺蜜实力护夫:“诶诶,可别迁怒。我们楚芃可没惹你。”

我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

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打情骂俏,在桌子底下偷偷牵小手。

我熟视无睹,更加忧伤了几分。

酒过半场,闺蜜喝得失了智,非说自己是小鱼,趴在沙发上吐泡泡。

楚芃关怀地摸摸她的头,“睡吧,乖宝宝。我是海洋之神,我会保护你。”

我扭头,又是一杯下肚。

楚芃终于结束了和闺蜜的甜蜜互动。

“ok,姐。现在可以认真地陪你喝了。”

我撸着串,压根懒得搭理他。

可是他忽然挠挠头,“对了,姐。刚才拿吃的上楼的时候,我在你家门口看到一个男的,鬼鬼祟祟的,手举了半天但不敲门,看着不像是什么好人。”

我起先没太在意。

过了两分钟,猛地沙发上跳了起来:

“男的?什么男的?身高188,帅帅的,是吗?”

闺蜜冷不丁地遭遇颠簸,尖叫道:“啊啊啊啊!我还是小鱼,补药吃我啊!!”

楚芃一把搂住闺蜜,边安抚她,边指责我。

“不是,姐。你干啥啊!吓到她了。”

“……”

10

我猜测,楚芃说的那个男的,就是李岭西。

但我喝得有点多,晕头转向,一脑袋砸在了玻璃茶几上。

“姐,你练铁头功啊?”

他正要来扶我,闺蜜又在地上像蛆一样地爬行,“我是,毛毛虫。猫猫虫,喵喵喵……”

我说,“你把她看好吧,我没事。”

正说着,我又被地毯绊了一趔趄,摔倒的时候不小心勾到了花瓶。

人直接和花瓶一起摔倒在地上。

花瓶碎了,我也碎了。

看着满手的血……我有点眩晕。

是的,我晕血。

但我不承认我晕血,而且我还要去找李岭西。

于是我倔强地双手撑地,站了起来。

还没走两步,又被猛然跳跃的闺蜜绊倒,她抱紧我的小腿不放,嚷嚷着:

“见到红虫要吃掉,吃饱一顿算一顿!”

她开始啃我的腿。

挣扎间,我手心的血越渗越多,一个没撑住,昏了过去。

弥留之际……说错了,应该是眩晕之际,我听见楚芃绝望地大喊:

“停下,你们俩都停下!!!!”

11

再次睁眼的时候,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我便以为自己在梦里。

眼前是脸色铁青的李岭西,胸膛起伏不定,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我说:“你看看你,好端端的一个美少年,天天皱个眉头像什么样子?听话,赶紧笑一个。”

他说:“和我分手后,你就找了这样一个人?天天家暴你,你居然也心甘情愿?”

我专注地看着他的嘴巴一张一合,而对于他说了什么,根本没往心里去。

只顾着提出心里的疑问:“李岭西,你家里那个女生是你的姐姐吗?你现在还单身吗?”

他说:“是姐姐,还单身。”

我高兴了,想趁机袒露心意。

岂料耳畔传来一股烧烤味的热气,

“你俩聊够了没有,我有点抱不动了。”

我缓缓地扭头,对上了楚芃饶有兴味的神情。

再低头看看,原来我被楚芃打横抱着。怪不得轻飘飘的。

再往四处看看,原来……我们正在两户过道处僵持。

我试探地问:“这不是梦?”

楚芃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柔情似水:“不是梦哦,姐姐。”

我:“你发什么神经?”

再扭头一看李岭西,他眼眶红了。

“要不等你们忙完了,我再来领狗?”

“不不不,李岭西,你别走。我有话和你说。”

我急坏了,让楚芃赶紧放我下来。

他却怎么也不松手,“不行哦,姐姐。你脚底破了,刚给你把伤口处理好,不能下地。”

李岭西见状,一言不发地错开身,要去按电梯。

我想要抓住他。

本来是抓短袖边边的。

没想到楚芃这臭小子使坏,忽然一侧身。

搞得我动作一偏,扯住了李岭西的衣服领口。

“你别走,”我说,“李岭西,我喜欢你。你别走。”

李岭西肉眼可见地静止了。

像播放中的视频忽然按下了暂停键。

随后是慢镜头。

他缓缓地转过身来,“你说什么?”

随后他又看向楚芃,“……你男朋友还在这里呢。”

闻言,楚芃哈哈大笑。

边笑边把我往前递,“姐夫,照顾好我姐哈。”

我重心不稳,胳膊下意识地圈住李岭西的脖子。

而李岭西还是愣愣的,追问楚芃:“你叫我什么?”

楚芃落落大方,说话腔调有些像幼儿园的文艺汇演:

“我叫楚芃,是楚芹的表弟。刚才,我叫你姐夫。怎么啦,我叫错啦?”

我:“楚芃,你别……”

李岭西:“没叫错,弟。”

楚芃笑得很高兴,“姐夫,红包可以明天再给。没什么事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喔~”

关门前,他又添了一句:

“我姐刚才在玻璃渣子上爬来爬去,伤口不可以碰水。所以今晚,最好还是不要哦~”

12

进屋后,李岭西把我放到沙发上。

没来得及说话,旺财摇着尾巴就冲了上来。

屎蛋比旺财更兴奋,直接连蹦带跳。

他们的目标,都是李岭西。

两只大狗毫不费力地扑倒了他。

李岭西刚拨开一只狗头,另一只狗头又迅速出现,在他脸颊上舔舔舔。

我在沙发上咯咯直乐。

两只小狗听到我的笑声,掉转矛头,要来舔我。

李岭西迅速圈住二狗,脱口而出:

“妈妈受伤了,不可以舔。”

随后,我们俩都沉默了。

只有两只狗在李岭西的怀里拱来拱去,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他率先打破寂静,像是在说给我听,又像是自言自语:

“今天下班回家的时候……我姐告诉我,旺财找到了。

“我欣喜若狂,但发现家里并没有他的身影。我问我姐旺财呢,她说旺财不愿意回家,要跟着那人走。

“我一听急坏了,旺财一向粘我,不可能无缘无故地粘着陌生人。我以为是这人使了什么坏招数,想要讹我的钱。

“我当时都想好了,只要是旺财。不管出多少,只要我有,我都愿意给他。如果不够,我就借钱去赎。当然,我也不是大笨蛋,如果太离谱,我还是会报警的。

“但我姐说,大概率我不用出钱,但是得出点三魂七魄。她说……来送狗的,叫楚芹。我很着急,直接把她面膜掀了,问她是哪个楚芹。她给我来了一巴掌,报了你留下的地址。”

说到这里,两只小狗已经不闹了。

它们正在舔李岭西的眼泪。

“可是我在你家门口打算敲门的时候,遇见了那个男的——哦,我是说你的表弟。他进门的时候喊了你的名字,我就……没忍住多呆了一会儿。谁知道里面乒呤乓啷的,我就更不敢走了。我以为他是个家暴男。”

“你不知道,他抱着鼻青脸肿的你出来的那一刹那,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想揍他,但是又怕误伤他怀里的你。”

我哭鼻子了。

但是我脸上有伤,不能让小狗舔,只能自己擦。

“不过,”李岭西头一歪,好奇道:“既然他是你的表弟,也没有家暴你,那你脸上的伤又是怎么弄的呢?”

我如实招来:“因为我很难过,喝多了。不小心打碎了花瓶,然后又在碎片上打滚。”

他把我胳膊和腿上的伤口挨个看了一遍,又问我,“那你是因为什么而难过呢?”

“还不是误以为你有了女朋友,”我支支吾吾道,“睡了……有妇之夫,那我不是罪过大了?”

他忽然说:“你睡我,永远不会有罪。”

我的两眼被眼泪糊着,看什么都是朦胧。

我问他:“为什么?”

他擦干我的眼泪,答得无比情真:“因为……自始至终,我只有你。”

“呜呜呜,谁不是呢?”

我伸手抱住他,来回蹭。

“既然无罪,那能不能再睡一次?”

他僵住,“不行,你受伤了。”

我上下其手:“那什么时候才行?”

他想了很久,幽幽道:“来日方长。”

我勉为其难,意有所指道:“好吧,那说好了,到时候要一日三餐哦~”

“行。”

……

那天,我和他什么也没干。

但比什么都干了,更加高兴。

狗狗双全,没有人比我更幸福。

嘻嘻。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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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