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病娇喜欢你是什么感觉?

发布时间:
2006-11-12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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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扮女装的寡妇嫂子x你】

*没啥好避雷的,反正很变态就是了

*不要的赞请砸给我这个孤苦的老人家꒦ິ^꒦ິ


新婚那日,喜轿在满堂宾客的欢呼声中颠来颠去,车帘子随着动作而晃荡。也就这一晃,你站在门口,看到了惊为天人之姿的嫂子。

  穿着大红嫁衣的女人细长白皙的手轻轻掀起盖头一角,浓妆淡抹的面颊因着轿子的晃动而露出害怕。

  你愣住了,一时心里眼里都只有赞美的词。

  嫂子忽的抬眸和你对视,眼中的无助让你动了怜悯之心。所以,你上前去让抬轿的人莫要再耍闹了。

  轿子从你旁边过去,小窗被掀开,那美貌动人的嫂子低声同你道谢,“谢谢。”她的声音有些奇怪,若不仔细分辨,倒是分不出男女来。

  还不待你细想,轿子已经在敲锣打鼓和唢呐声中抬进了大门。

  你家是出了名的有钱,哥哥也是出了名的恶棍。连这美貌嫂嫂都是他不知从哪个穷苦人家里抢来的女儿,不,也不能说是抢,因为你听府里的老婆子们说,那是你哥哥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

  嫂子从轿子里出来的时候,不止你,是在场的所有人都一瞬间的静声了。

  这嫂子……长的太高了,站在你哥哥的旁边,几乎和他一样高。

  原来哥哥喜欢这种类型的吗?怪不得以往的女人都从来不带回家也不给个名分呢。

  …

  新人拜完了天地,哥哥牵着新娘子进了洞房。彼时你正招呼着宾客,才仅仅一盏茶的功夫,洞房中便传出尖叫声。

  你跑过去时,哥哥已经倒在地上没了气儿。大夫请来看了两眼直摇头,“唉,这是……猝死了。”

  大喜变成了大悲,红绫被换成了白绫。

  在纸钱飞舞变成灰烬中,你失去了最后一个亲人。尽管他荒唐乖戾,做尽了恶事,可他还是你的哥哥。

  你哭的悲怆,抬头便看见了那个嫁衣都没来得及脱的女人。她始终不喜不悲,看不出对新婚的喜悦,也没有对丈夫死亡的悲伤,平淡的像是死水,除非向里面掷入石子,否则不会有一丝涟漪。

  你没办法责怪她,因为你也知道她命苦。

  在等你平复心情后,她却忽的跪在了身侧,轻轻的将你揽入怀中,让你得以依靠在她的胸膛。

  “莫哭坏了眼睛。”

  温暖,芬芳。一瞬间让你想起了多年前去世的母亲。

  明明才认识几个时辰,她却已经担负起了长嫂如母这个角色。你在她的怀里哭的声嘶力竭,亲人的离世对尚还是孩子的你来说打击太过沉重。

  …

  哥哥一死,旁的亲戚便争先恐后的来争夺家产。柔弱的嫂子明明看起来毫无威慑力,却稳稳的将哥哥留下的财产攥在手里谁也分不走一枚铜币。

  她为你梳发,为你穿衣。她蹲在你的面前,轻轻的抚摸着你稚嫩的脸颊。

  “淼淼不怕,只要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女人的眼中仿佛盛了最干净的温水,糟心的人生并没有将她的温柔给磨成砂砾。她不识字,为了管理账本还专门请了老师来,从一笔一划写自己的名字,到现在彻夜点烛理账。

  你的嫂子极好。她为你亲手做肚兜,做月事带。

  第一次来葵水的时候,你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拖着一身的血哭着扑进了嫂子的怀里。“我要死了呜呜呜呜!”

  当时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你没看见,转而让丫鬟去给你烧水洗澡,又亲手缝制了月事带给你,让丫鬟教你怎么用。

  你的所有事情都会讲给她听,在她的面前你是没有秘密的。

  曾经你也隐晦的提过让她再嫁,莫要耽误了自己。但是嫂子将你抱在怀里,疼爱的亲了亲你的脸蛋,“我怎么舍得淼淼呢?”

  原来是因为你。

  你的心中苦涩,对她的愧疚之情更甚。在眼泪夺眶而出时,反手抱住她的后背,闷着声说,“淼淼长大了要养嫂嫂,对嫂嫂好一辈子!”

  女人笑着为你扶正头上的簪子,“那嫂嫂可就要缠着淼淼一辈子了。”

  …

  近日你在跟着嫂子学女红。

  只是你手笨,三针得扎自己两下。没几日下来,左手就又红又肿,新伤叠着旧伤,布条缠了一层又一层。

  只是你这人犟,又想和嫂子多待些时间,愣是不听丫鬟劝执意要学。

  本来是来找嫂子的,可她这院子里的牡丹开的实在太漂亮,你的眼睛很快就被勾走了,转而俯下身去闻大朵的花。

  “淼淼喜欢吗?我让人给你移几株过去吧。”身后忽的传来熟悉的清淡声音,你笑着挠头看过去。

  “不了,我对花花草草不上心,到时候养死了可就浪费了。”

  缓步走来的女人身姿高挑修长,着一身素色的长裙,上面每一个淡雅的花都用银丝精致勾勒。一头青丝绾成了妇人髻,左右两侧各插一支坠花的簪子,随着步子一摇一晃,慵懒又惊艳,让人目不转睛。

  只是嫂子一年四季都穿着高领的衣服,将脖颈遮了个严实。问她热不热的时候,又向你解释她天生异于常人,脖颈上有一个无法治愈的小瘤,所以才一直穿着高领。

  走到你身侧站定后,纤细瘦削的手轻抚着杂色的牡丹,带走上面的水露。

  “过几日我用这花给淼淼做个香囊吧。”

  说罢,她折下来一朵,为你戴在发间。

  你嘿嘿笑出声,下意识的抓住了她的一根手指,“嫂嫂对我真好。”

  少女今年十六岁,是她亲手带大的孩子。你依赖她、信任她、爱她,所以已经到了婚嫁的年龄她也舍不得将你让给别人。

  她的眼中翻搅着粘腻滚烫如岩浆的爱意,漆黑的瞳仁中映照着你的脸。被你握在手心的指头在发热,她却一刻也舍不得分开。

  还想。想和你更近,想拥抱你。

  欲望越发的蓬勃,她需得紧紧的摁住才能不让它泄露的太厉害。

  …

  青棠命不好。家中贫穷,兄弟姐妹加上他一共有九个孩子。他是最小的那个,因为一张脸从小像个女孩儿,不仅外人要逮着这个笑他欺他,连家中父母也以他为耻。

  勉勉强强夹着尾巴活到了十五岁,某日上街卖花贴补家用时,就被那个蛮横无理的恶霸楚示嘉给看上了。

  在得知他是男子后也并没有放弃,反而给了他父母一大笔钱,将自己卖给了他。

  楚示嘉还是要脸的,怕别人知道他娶了个男人,所以让青棠在新婚那日打扮成女子模样拜了天地。

  可能老天终于开了眼。楚示嘉死了,还将他可爱的妹妹留了下来。

  那个孩子很好,是唯一一个对他伸出援手的人。

  其实他完全可以在楚示嘉死后离开,一个小孩子根本拦不住他。可是在看到那个孩子哭的无助的时候,他动了恻隐之心。

  好像,留下来也不是那么糟糕。至少这大宅子里有人伺候,还有用不完的钱。

  青棠并没有你看起来那么好。十几年的苦难早就让他一颗心腐败糜烂了,只是你喜欢他温柔的样子,所以他就一直装下去。

  在这几年里,楚家的钱已经被他捏在手里了。去年的时候他的有个哥哥还来找过他,用他男扮女装的秘密为要挟,让他拿出几百两黄金的封口费。

  他笑着点头答应,让他进屋子里给他拿钱。

  钱没给,青棠倒是拾起剪刀,一下一下的将他脑袋捅的稀巴烂。

  红白之物流了一地,他面不改色的将脏了的剪刀扔下,然后让心腹帮他把这具尸体给处理掉。

  仔细的擦拭脸上的血渍时,镜子里的自己脸上还挂着微笑的假象,诡异又妖冶。

  蠢货,若他不来自己面前蹦哒或许还不会要他的命。

  可他偏偏威胁他,要将他的秘密抖落到你的面前,让你看清他是个如何恶心之人。

  那就留不得了。

  青棠的大哥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一向怯弱的弟弟会有勇气杀人。

  …

  你坐在青棠的对面,一会儿看看他是如何落的针脚,一会儿又看着自己的照学。

  人家绣出来个鸳鸯,就你绣出来只鸭子。

  对面的人忽的加快了动作,你跟不上,急的去按住他的手。

  “慢些慢些!我看不清了!”

  你的小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轻轻用力止住他的动作。

  青棠宠溺的曲指在你鼻梁上刮了一下,“要不要我帮你?”

  你摇了摇头,又继续与针线斗争。

  “我要自己绣。”然而自信的结果就是你再次被扎破指头。

  痛呼一声,连冒出来的血珠都还没有看清,对面的人就将你的手扯了过去。

  在血流下来之前,他张口含住了你的指头,用舌尖在伤口扫来扫去。微微的刺痛和唇舌的柔软让你惊诧的瞪大了双眼,一时愣神,看着他低着头垂着眉眼。

  喉咙上下滑动,口中的腥甜被他给咽了下去。

  张开口时,他还又轻轻舔了下。

  “要不下次再绣吧,你这小手都要变成筛子了。”

  你回过神来,急忙慌的将手抽了回去。手指还残留着温热湿润的记忆,你的心脏跳的慌乱。

  犹豫片刻,你红着脸说,“……嫂嫂,下次用手帕包着就行……我的手太脏了……”

  嫂子的薄唇上沾了一滴红色,比口脂还要鲜艳漂亮。

  “我不嫌弃淼淼的。”

  “小时候连淼淼的剩饭都吃过,怎么会嫌弃淼淼脏呢?”

  你的心脏有一瞬间的慌乱。在和他满含爱意的眼睛对视时,竟然会害怕。

  怎么会害怕呢?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

  你按着指头上的伤口,希望疼痛能让你从那种不情愿的情绪里抽离出来。

  他对你的爱只显露出来了冰山一角。粘腻、灼热、像是无孔不入的黑,可是你还没有发现。

  突然就变的很热,就像被什么烫了一下屁股,猛地从凳子上弹了起来。

  你尴尬的笑了两声,“嫂嫂我想休息了,先回去了。”你走的匆忙,以至于没绣完的“鸭子”也落在了那里。

  端庄漂亮的女人脸上笑容慢慢消失,他拿起你遗留的东西,用指腹轻轻抚摸着凌乱的线条。

  口中的腥甜还没有融化,缠绵于齿缝和舌根。

  他其实很想问一问你,绣这鸳鸯是要给谁。

  …

  高蔚又来找你了。少年牵着你的手将你堵在假山后,面色焦急,“你到底和你嫂嫂提过我们的事儿没有啊?”

  你和高蔚两情相悦,私下偷偷幽会已经持续有半年的时间了。可你不敢与嫂子说,以往也有人上门提亲,都被嫂子冷着脸赶了出去。

  嫂子说你还太小,不急着嫁人。

  安抚的捏了捏他的手心,你的笑容有些勉强,“别着急,等再过几日我就与嫂嫂说。”

  少年长叹一声,抱着你将头搁在你的颈窝里,声音沉闷,“我想快些把你娶回家。”

  你何尝不想?但是你又没办法不听嫂子的话。他像你的母亲一样,两人之间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绳子,牢牢将你拴在他的身上,每走动一步都得顺着他的想法来。

  这种潜移默化已经根深在你的骨子里,与血肉自然而然的融为一体,连你自己都没发觉到。

  直到日落西山你才回到家。问起嫂子的时候,丫鬟小翠指了指你的房间,“少夫人已经在屋中等了小姐许久了。”

  今日你外出给的理由是去看庙会。看庙会是假,会情郎是真。

  你心里有些发虚,小步无声的挪到门口。推门的手顿了又顿,最后选择轻轻推开一条门缝,看看嫂子是否生气。

  门的缝开的很细,你闭着一只眼睛才能勉强看清里面。

  穿着淡青色长裙的女人坐在你的床边。他垂着头,佝偻的身躯微微颤抖,带动插在乌发中的步摇玛瑙珠子碰撞,发出叮叮当当清脆的声音。

  女人的面颊不正常的绯红,手中正握着个东西蒙在口鼻上,像是瘾君子般大口大口的深嗅着。

  起初你以为是香囊,直到他抬起头,秋水的眸子迷蒙醺醉。

  平日里端庄温雅的人此刻难以自控的用怪异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叫你的名字,“淼淼……淼淼……”

  那个不明物体垂下根海棠红的带子,这下你看清那是什么了。

  那是你的贴身衣物。

  一瞬间你仿佛被雷劈了一样,惊的你浑身冒冷汗,往后退时还差点儿踩空跌倒。

  摔倒是没摔,只是扭伤了脚。

  不敢置信刚刚看到的一幕,痉挛的胃先给出了反应,稍稍回忆就想吐。

  你踉踉跄跄狼狈的跑了。

  逃到书房后你赶紧让小翠给你倒一壶温水来,咕咚咕咚喝了两三杯,才勉强抑制住反胃。

  小丫鬟不明所以担忧的看着你,轻轻的为你拍背,“小姐这是怎么了?是和少夫人吵架了吗?”

  光是听着有人谈起他你都浑身僵硬恶寒。

  嫂子这是怎么了?他为什么会拿着你的东西做那种事情?!

  想起无意间在话本子里见过的某些香俗文字,你惊觉,嫂子恐怕需要再婚了。

  …

  再见面时已经是晚饭的时候了。他整个人看起来精气神很好,面色都红润了不少。

  知道你晚归也没有责备,只是让你以后早些回家,一个女子在外面总归是不安全的。

  你乖顺的点了点头,却不敢和他对视。

  小口吃饭的时候,对面的女人还为你夹菜。

  以往他也是用自己用过的筷子给你夹菜,以前没觉得有什么,可看到了那一幕后,你有些吃不下去了。

  见你没什么胃口,他也停下来,“身体不舒服吗?需不需要找大夫看看?”

  你笑的僵硬摇头,“没有,我只是不怎么饿……”

  犹豫许久后,你还是开了口,“嫂嫂,我觉得你也可以找个合适的男子嫁了,莫要为了我耽误自己。”

  那双温润的眸子有什么情绪细细闪烁了一下,快到让人无法捕捉。许久未出声,你以为他生气时却又开了口,“我要守着淼淼,怎么会嫁人呢?”

  女人轻笑,像是在开玩笑一样,“淼淼不是说了吗,要和嫂嫂永远在一起。”

  “淼淼说了长大后要养我的。”

  明明每一个字都含着笑意,却像是枷锁套牢在身上,勒住你的脖颈,拖拽着你的灵魂。

  从魇中脱身,你的脸色已经苍白了。口中的珍珠白米成了石子一样难以吞咽。

  都是你说过的承诺,可是却突然让你觉得后悔。不,不是后悔,是害怕那种生活。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和你的生活紧密的纠缠在了一起。

  …

  你可惜和他保持距离,甚至不会再单独和他待在一个房间里。

  敏感的他自然也察觉到了关系微妙的变化。他问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惹的你生气了,你也只是摇着头故作镇定的说没有。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这种没有时时刻刻黏在一起的感觉让你呼吸的空气都变的顺畅了。

  某日青棠哭着推开了你的房门,紧紧的将你的手握住。他的力气比寻常女人大了很多,完全不像一个不做重活的人该有的。

  你没办法挣脱,只能被迫看着他哭的我见犹怜。

  “淼淼,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原来,无法离开对方的人从来都不是你,而是他。

  你的脸色微冷,尽管是思考时无意间表露出来的,可还是足以让他心里上演千万种崩溃的理由。

  被泪水打湿黏在一撮一撮的睫毛像是残破的蝶翅般扑闪,他将脆弱和痛苦演绎到了极致,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随着眼睫颤动,密密麻麻的阴翳和黑暗也从中攀爬了出来。

  你不小心对视了一眼,将其看的清清楚楚。

  毒蛇。一瞬间你就想到了这种生物。

  …

  你不知道他怎么就查到了你和高蔚的事儿。

  女人坐在梨花木的太师椅上,手中正拿着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风。微风扫拂他鬓边的碎发,遮掩住那双眸子,让人看不真切其中的情绪。

  见你来了,他招手让你坐在他的旁边。

  你如坐针毡,他却像回到了以前一样亲昵的握着你的手。

  “原来淼淼是有喜欢的人了,可这样也万不该和嫂嫂疏远对不对?”

  “这样会让嫂嫂很伤心的。”

  “若是他真心疼爱你,你要嫁给他我还能不让吗?”

  你的鼻尖一酸,突然又觉得这些日子都是你的错。是你心胸狭隘,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颤着肩膀忍不住哭了出来,反手抓住他的手指。

  女人拍了拍你的手背耐心的安抚你,等你情绪稳定后,他才微微歪着头,笑着说,“好了,现在和嫂嫂讲讲那个孩子的事情吧。”

  在长谈之后青棠说想见一见高蔚,看看他适不适合你,要为你考研他一下。

  刚刚好一阵感动的你二话没说就应下来了,转身离开时,身后椅子上的女人用团扇挡住了半张阴翳的脸,纤细的手紧握着扶手,用力到发颤。

  他的淼淼…他的淼淼要变成别人的了。

  不要,他不要!

  …

  初来的少年是有些紧张的。带来的礼物左挑右选都怕嫂子不满意,所幸当他看到一对成色上好的玉镯子时并没有露出不满的表情。

  青棠把你遣出去准备着点心和茶水,自己则问了高蔚一些基本问题。

  等你离开后,他的姿态又变了。属于女人的妩媚从骨子里散发出来,像是丝丝缕缕勾魂摄魄的香,仅仅一个眼神都足以让人心跳加速。

  他手中的团扇扇出的风带着芳香飘到了高蔚的脸上,少年愣神了,在反应过来后又羞耻的低下了头去,耳尖和脸颊却红了一片。

  青棠眼神晦暗,红唇微勾,微微俯下身去撑在小桌上,离他又更近了些。

  “你喜欢淼淼什么?”

  少年咽了咽口水,紧张的抓紧了膝盖上的布料,“我、我……”他其实有很多话,到此刻却像是被堵住了一样结结巴巴一句完整的话也拼凑不出来。

  女人的哼笑砸在他的心上,下一刻,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覆盖在了他的手背上。

  “你喜欢那种小丫头吗?”

  他像是狐狸,慵懒中带着魅惑。像是醇香浓厚的酒,散发出来的是醉人的芳香。

  高蔚蓦然瞪大了双眼,沉溺在了他眼中的汪洋。

  你从门外进来的时候,便看见你心爱的少年撑着身子正欲亲吻你的嫂子。

  “砰——”装着糕点的瓷盘摔在了地上砸个粉碎,糯叽叽的点心一个一个的在地上打滚?

  那两人突然惊觉,高蔚直接白了脸,冲过来想向你解释。

  “淼淼,不是你看到的这样!都是她勾引的我!”你红着眼睛给了他一巴掌,然后提着裙子跑了。

  巍然不动的青棠满意的勾着唇笑了。

  看吧,这些男人都是好色的。但凡有人蓄意勾引,就会控制不住自己最龌龊的心思。

  他在拆散你们吗?不,他是在帮你。

  …

  真恶心呢,你的嫂子竟然和你喜欢的人搞在了一起。

  你把自己关进屋子里哭的绝望,小翠焦急的在门外叫你。

  亏你前些日子还以为都是自己的问题。明明说过不想再婚,可转头就和高蔚搞在了一起。高蔚俯身想亲他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躲开。

  你又哭又笑砸了屋子里好多东西才冷静下来。

  你不能再和嫂子住在一起了,也没办法再接受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

  …

  夜里的时候你去了青棠的屋子。

  他看起来还没有入睡的打算,正穿着工整的坐在桌边整理账目。

  看到你时他是有些惊讶的,本来以为你得许久才会接受现实,没想到才几个时辰就好了。

  他一如既往的带着温柔笑意,放下手中的笔,“怎么还没休息?”

  他多年的精心照顾让你没办法对他露出厌恶的表情,只是眼神麻木冰冷了许多。

  “谢谢嫂嫂对我的照顾,我想了很久,明日我便搬出去住吧。”

  随着你每一个字蹦出口来,女人的笑容也跟着慢慢消失了。最后一字落下,他的脸色苍白的有些吓人。

  猛地站起来时,椅子被推动划出吱嘎难听的声音。

  他急了,“怎么了?怎么想着搬出去住呢?”

  “你一个人在外面我怎么会放心?”

  “是不是、是不是今天的事情让你生气了?”他慌乱的抓住你的手,以卑微的姿态弯着腰。

  “我是在帮你啊!高蔚根本就不值得托付,他配不上你!”

  “你不能生我的气,你应该谢谢我才对!”

  他越发失控,你的手被捏的快要断掉似的痛,挣脱了好几下也没能推开他。

  “嫂嫂!”你痛呼一声,他才回过神来赶紧松开。

  捧着你一双通红的小手,他心疼的放在嘴边亲吻,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对不起淼淼,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我是太爱你了,我不能失去你。”

  爱这个字他咬的很重,突然就让你想起来那天看到的一幕。你瞪大了双眼,用力无情的将他推开。

  青棠踉跄后退两步,表情僵硬,似是不敢相信你会这么对他。

  “你疯了!”这句话你用尽全力才从牙缝里挤出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们之间的亲情就变了味儿。

  转身要走的时候,青棠突然从背后把你给牢牢抱住了。

  “别走!别离开我!”

  他哭着将你往里面拖拽,阻止你去触碰那扇门。

  “我好寂寞,淼淼你不理我的日子里我过的好寂寞。”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

  你一点儿也不感动,你觉得恶心,你想跑!

  可是任凭你伸直了手,也无法触碰到近在咫尺的门。

  有温热的东西贴在了你的脖颈上,那是身后人的唇瓣。

  依旧带着让人安心的芳香和温暖,但是此刻变成了火焰,几乎将你灼烧殆尽。

  “啊——!”你惊恐的尖叫,缩着脖颈想要摆脱。没用,他的力气太大了。

  又给你嘬出来一个红印子后,他收紧了手臂。

  “陪陪我,淼淼陪陪我。”

  “我照顾了你这么多年,你可怜可怜我这个死了丈夫的寡妇不行吗?”

——非礼勿视——

(今天更个新的,兔子那个明天写完)

———待更———

  你被监禁了。

  除了楚府那儿也不能去。跟在你身后的丫鬟又多了两个,确保你的一举一动都能落到他的耳朵里。

  除了你没人知道当家主母是个男人。外人面前他依旧温柔贤良,面对你的时候则将本性暴露无遗。

  近日你发现他院子里的牡丹都被折了,正以为他不喜牡丹准备换些花种的时候,他将做好的香囊拿到了你的面前,这是许久前他答应过你的。

  绣着精致花纹的粉色香囊被干花装的鼓鼓囊囊的,放在手中轻巧一个,穗子上还坠着个小小的玉珠。

  他坐在你的身侧,满眼欣喜的将它给你看。

  “喜不喜欢?”

  你随意扫了眼就撇开了头去,敷衍之意不要太过明显。

  一言不发的继续看着手中的书,连句不喜欢都懒得和他说。

  算起来你们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都是你单方面的冷落他,任由他在一旁讲的津津乐道。无论是皇城中发生的趣事儿,还是哪家出的囧事儿都不能逗的你有一丝反应了。

  这香囊他做了很久,一针一线都用尽了耐心。

  他的欣喜也在你的冷漠中慢慢熄了火。安静须臾,他抢走了你手中的书,强行将香囊塞进了你的手里。

  刚皱起眉想要扔掉,身侧的人便缓慢的开口说道,“你要是敢扔,我就毁了高蔚。”

  “你不是喜欢他吗?淼淼,我有的是办法。”

  他嫉妒,嫉妒的要死。明明陪了你这么多年,却比不上一个小小的高蔚。

  手上扔掷的动作一顿,他的威胁确实有用。即使你对高蔚不受诱惑的背叛厌恶至极,但是你没办法连累别人。更遑论,你相信他真的什么偏激之事都能做的出来。

  他握着你的手收紧了五指,将香囊紧紧攥住,里面的干花便发出细细折裂的声响。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你的耳侧,他和你贴的极近。

  “乖孩子。”

  …

  这香囊有问题,从你被迫戴上以后就开始浑身无力。现在别说是出府,连走出房间都难。

  你尝试过不再佩戴香囊,可青棠安排在你身边的人总会再给你戴回去。

  任凭你怒骂撒泼,她们就像是听不见一样,执拗的将香囊牢牢系在你的腰上。

  屋子里没人,伺候你的丫鬟出去了。你刚刚从昏睡中醒来,脸色苍白难看。

  长久的睡眠让你喉咙干涩,咽了好几口唾沫也没办法缓解这种难受。

  而不远处的桌子上就有解渴的水。

  你尝试着往下爬,每进一寸都得用尽你所有的力气。连床都没爬下来你就弄的满头大汗。

  深喘两口气,你又往前近了些。一不小心手下就撑了个空,直直的跌在了地上。

  没有一点儿缓冲,浑身的骨头像是摔断了似的剧痛。几滴汗液落到了地上,门嘎吱一响又被关上。

  你以为是丫鬟,努力抬头一看,却对上了青棠含笑的眸子。

  他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你,涂着鲜红口脂的唇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在他眼中你犹如蝼蚁。

  这种屈辱感让你发颤,可是却连让你站起来的机会都没有。

  那抹青色缓慢的走到你的身前,“淼淼怎么躺在地上?多凉啊,到时候生病了可不好。”这般说着,可他没有一点儿要来扶你的意思。

  又将目光转到桌上的茶壶,他了然的倒了杯茶水出来。

  “该渴了吧?那群小蹄子就该打死了才好,怎能让主子一人呆着呢?”

  你闭上眼不看他。那杯水只会让你越来越渴,干脆不看的好。

  见你不搭理,他也不恼。反而用指尖蘸取一滴茶水,蹲下身点在了你的干裂的唇瓣上。

  犹如枯木逢春,水渍顺着唇缝溜进去,带来冰凉的微涩味道却异常让人想求更多。

  你终于舍得睁开眼看他,只是看的是他的手指。

  青棠眯着眼像只狡猾的狐狸,他捏着你的下巴迫使你将头高高抬起,“想喝吗?”

  松开手后,他将茶水倒在了捧起来的另一只手中。

  装不住的茶水顺着缝隙滴答滴答的流,递到了你的面前,“喝啊。”

  他这是把你当成什么了?狗吗?

  你气红了脸,倒有了几分鲜活的颜色。

  撑着最后几分力气,狠狠挥开了他的手,水也撒了一地。

  青棠微微一怔,随后将湿漉漉的手指钻进了你的嘴里。在你要咬下去的时候,他又死死的掐住你的脸让你无法闭口。

  指尖不停的扣动着你的舌头,将残留的茶水都抹进你的嘴里。

  “怎么不喝呢,你不是渴了吗?”

  手指突然压在你的舌根,让你差点儿干呕出来。

  他也终于玩儿够了放过你,将你从地上轻易的抱到床上躺好,又去接了一杯来喂你。

  这次由不得你拒绝,直接给你灌了进去。

  止渴倒是止住了,你却被呛的不停咳嗽,心里骂他的话说了无数遍,差点儿就脱口而出。

  仔细为你拭去嘴角溢出来的水珠,状似随意的和你提起,“过些日子我带你去乡下的庄子里养养身子吧,近来看你都瘦了许多。”

  无视你惊骇的表情,在你的脸上轻轻一吻。

  被他触及的地方像是被虫蛇爬过一样恶心,你无法抑制的含着泪,想打他一巴掌却怎么也抬不起手。

  “你这个畜牲!”

  “你到底想做什么?如果想独占楚家的财产,大可杀了我,用不着这么侮辱我!”

  财产?呵。

  他就算不杀你也都在他的手里了。更何况他这么爱你,怎么舍得杀了你呢。

  青棠在你的耳中轻轻吹了口凉气,用和曾经哄你睡觉时一样温柔的语气说,“就是因为你太爱乱跑我才会这么对你的。”

  “要是你行动不便,就没办法出去认识那些男人了。”

  又想起高蔚,更是嗤之以鼻。“除了我没有人会更爱你。高蔚不配,除了我谁也不配。”

  …

  乡下闲置的那个庄子青棠让人提前给打扫干净了,去的丫鬟仆役都是从楚府里带去的。

  你和他同乘一辆马车,浑身无力的你在乡下烂路的颠簸中没办法坐稳,只能被他牢牢的抱在怀里。

  一方车帘遮挡,没人知道他在里面对你做什么。

  —————哒咩

  他面颊绯红的拿着手帕给你仔细擦干净,心情舒畅。“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到庄子里来吗?”

  “我们在那里可以有很多独处的时间,可以让你生下我们的孩子。”

  “放心,谁也不会知道那是我们的孩子,在外人的眼里,他只会是我们捡到领养的孤儿。”

  在他规划的美好中,你仿佛置身冰天雪地。一片黑暗中,连一丝希望的光亮都不会施舍给你。

  你浑身发凉颤栗,张口想求求他,发出来的却全是哭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谁能…谁能来救救你。

  瘦削的小手紧紧抓住他胸前的布料,艰难的平定情绪后,你悲哀的祈求他,“杀了我,杀……了我!”

  青棠眼中闪过一丝怜惜。轻轻捧着你的脸,他的笑容越发灿烂,连头上漂亮的红色玛瑙簪子都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我怎么舍得杀了你呢?”

  温热的手覆盖在了你的小腹上轻轻按压,“我们连孩子都没有。”

  “就算有了孩子也不能让你去死,孩子可是不能没有娘亲的。”

  …

  这里都是他的人,听话识趣,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听的不听,像是他的木偶一般。

  在紧闭的屋子里,他夜夜同你欢——好,过多几次把你弄伤后才停了几日,但伤一好他便又继续如此。

  期间你想过自杀,却很快就会被他即使发现再制止。

  而自杀带来的则是更为残忍的惩罚。

  最后你麻木了,任凭他将你拖入更为黑暗的深渊。

  在长达半个月的非人对待后,你终于成功怀上了。他喜悦的拥抱着你,满脸都是初为人父的快乐。你没办法感同身受,甚至觉得肚子里不是个孩子,而是孽种。

  怀孕唯一的好处就是他不再给你戴有毒的香囊,这倒是让你的身体好转了些。

  怀孕四个月的时候,肚子已经有明显的显怀了。

  前些日子青棠回了城里处理生意上的事情,难得让你有喘口气的机会。

  天气晴朗时你在丫鬟的搀扶下出来晒太阳。

  在夜里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他曾抱着你和你算过日子,这孩子会在冬日里出生。

  摸着肚子看着万里无云的天,你同身旁的丫鬟说,“我想吃酸梅了,你给我拿点儿来吧。”

  不知是以为你已经认命了还是信你不会跑,丫鬟犹豫了一会儿便去了屋子里。

  她走后片刻,你便拎着裙子头也不回的跑了。

  周围的杂草长及膝盖,每跨出一步都无比艰难。即使大汗淋漓你也不敢停下,中途摔了一跤膝盖生疼,你还是爬起来继续跑。

  尽头是不高不低的山崖,你站在边缘,将碎石踢了下去。

  嘴边含着苦笑,你按住了鼓起来的小腹。

  他说这个孩子会出生在冬天,那你偏要让他死在夏日。在烈阳的灼烧中,你和这个孩子肯定会连魂魄都灰飞烟灭吧。

  这么想着,不带一丝犹豫,你跳了下去。

  身后好像有人惊恐的呼声,也好像有人想抓住你,不过没用,他们连你的裙边一角都没办法触及到。

  …

  死了吗?

  好像没有。毕竟跳崖的人是你,怎么可能还会看到青棠呢?

  见你睁开眼睛,憔悴的他终于有了反应。他看起来沧桑了许多,眼底发红,眼下一片疲倦的乌青。

  青棠抓住你的手,对你的怨念几乎化为实体将你捏死。

  “你好得很,你杀了我的孩子。”

  你笑了,冷漠无畏的和他对视,“你说你配?你才不配!想到我肚子里有过你的孽种,我就恨不得亲自拿刀将他剜出来。”

  沉静片刻,他忽然笑了。越笑越癫狂失控,最后他掐着你的脖颈,几欲将你掐死。

  “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这下终于可以死了吧?你痛苦的想着。

  快要解脱之时,他却忽然松开了手,留下的只有五根鲜红的指印。

  “我不会杀你的。”

  “没关系,我相信不是你的错,那个孩子只是没有福气被生出来。”

  “还会有的,我们还会有很多的孩子。这次我会更加小心,我会把你锁起来,会把你关进笼子里。”

  “直到你生出来为止。”

  那股子怨气又消失了,对你的温柔爱意更加浓郁,粘附在你的身上你的眼睛你的灵魂。

  他是无法拨开的迷雾,是无法脱身的泥沼。在他坐上喜轿抬入你家的大门时,你的小小善意就触发了恶鬼贪婪的爱。

  你麻木的看着头顶的蚊帐,任由他为你小心的掖被子拂发丝。

  在他将细细的铁链拴在你的手脚上时,你便知道自己没办法再像蝴蝶一样坠下悬崖,也没办法再死掉。

  伤养好后不久你又怀上了。这次他不再回城里去,而是天天守着你,所有事情都亲力亲为。

  入冬了,飘零的雪覆盖了绿油油的山,让一切事物都变成了银白色。

  屋子里烧着暖和的地龙,怕你着凉,他还给你披着厚厚的狐裘。

  窗户和门都开着,他说这样也可以看见风景。

  他还说,为了纪念那个夏日里死去的孩子,这个在冬天怀上的便就叫夏殉吧。

  夏殉……夏殉……

  那日殉的人,本来还可以有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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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